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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11日 星期三

台灣人不值得好醫生



為何醫生們說:台灣人,不值得好醫生?

做為一個媒體工作者,隨著台灣社會民主化的演變,我愈來愈覺得,儘管媒體能發揮影響力,但怎麼好像興風作浪的影響力比較多,能協助解決問題的影響力愈來愈少。所謂興風作浪的影響力是指,可能靠著創意與巧思,把議題包裝得聳動、很吸引閱聽大眾的目光,能達到銷售的目的。但其實,對於問題的釐清與解決,幫助是不大的。

遠見封面專題「當醫生喊救命——台灣的病人誰來醫」,動用多位優秀的記者,用淺顯易懂、故事性的報導,能讓醫護界、社會大眾與政府,把問題看清楚,在改善台灣醫療環境的迫切議題上,扮演正面積極的角色,一起來問題解決。

終究還有什麼問題比生老病死更根本、更關係到每一個人民呢?在本次採訪專題進行中,我們聽到了許多醫生的吶喊。包括:「現在只能救醜不救命了」(轉去做醫美)、「錢少事多離監近」(醫療糾紛多)、「血汗醫院」(薪水低、工時長)等。但最讓我感到痛心的一句話是:「台灣人,不值得好醫生(不配有好醫生)。」這是多麼重的一句氣話!為什麼搞到這樣?龐大資源培養的醫護人員為何想出走?

可是當我們深入了解後又發現,若論台灣哪一家「公司」,保證年年營收成長,在過去十年恐怕就是台灣的醫療產業了。過去十年來全球景氣至少三次大蕭條,此刻各行各業還在歐債風暴中,經營十分辛苦,但台灣的整體健保支出每年都正成長,保費還加徵,目前健保年總給付5300億,比十年前一年就多1500億,為什麼全民多付這麼多錢,醫護人員卻仍高喊血汗醫院?

健保的錢給了各家醫院,各家醫院到底做了什麼,其實健保局根本無法全盤掌握。會吵的人有糖吃,健保局又每隔一段時間就增加給付項目與給付金額,但,到底錢都跑到哪裡去?這中間存在著分配不公、醫病雙方的不當醫療浪費、醫病間的信任度低等。在報導中讀者會發現,一位婦產科醫生幫孕婦作十次產檢,健保給付3000多元,而幫產婦從住院到生產過程結束,約給付3萬多元。但洗腎病人一年用掉健保費用近60萬元,這公平嗎?難怪沒人要當婦產科醫生。

健保從1995年實施至今,從一度虧損近600億元,到現在醫護人員要落跑,一個個想轉去他行、移民他鄉?國家動用龐大資源培養了優秀醫生,搞到最後台灣的病人卻沒人醫嗎?該怎麼辦?本期有精彩報導。

原來,從今年7月起,台大醫院產科將面臨史無前例的人力荒。原本產科有六名預定升主治醫師的醫師可負責處理高危險妊娠,7月將有三人出走,包括基因醫學部的主治醫師蘇怡寧、婦產部主治醫師林佳慧與住院醫師林思宏。人力頓時少了一半。

於是,7月起,醫院裡已是老師級的資深產科主治醫師,也不得不加入輪值大夜班的行列,做原該是年輕住院醫師做的工作。

台大產科醫師爆出走潮 留下來的人只能「撐著」 跟著施景中走到醫師休息室,30歲出頭的年輕住院醫師林思宏竟然拍著46歲的前輩施景中肩膀說:「撐著啊,施P!」(註:P為Professor的簡稱,為醫學系學生對老師的稱呼)

在這波台大產科醫師出走潮中,施景中是暫時留下來的那一個。他畢業於台大醫學院,擔任醫師超過20年,曾經入選台大醫院最佳臨床醫師,也得過好幾次教學研究獎,同時曾是媒體選出的「百大良醫」之一。

他也是國內「高危險妊娠科」權威,專門處理高風險的產婦,救過許多產婦和胎兒的性命。不少孕婦慕名而來。37歲的產婦黃太太就是其中之一。

當初,黃先生的姐姐因為患有子宮肌瘤與甲狀腺機能亢進,算是高風險產婦,在施景中手下平安生產。身為高齡產婦的黃太太,因此也找施景中,以求心安。

黃太太對施景中的印象是「親力親為」,「有些醫生照超音波時都交給檢驗師,但施醫師一定自己做。」產房護士葉芷馨則說:「施醫師是有問必答的那一型。」產婦生產完,常常因焦慮而有各種小問題,施景中都會不厭其煩地回答。

聽聞產房醫生出走潮,剛生下第一胎,還躺在病床上休養的黃太太,擔心施景中也會離開。「他如果也走了,那我的第二胎怎麼辦?」她和旁邊的老公說:「趁他還在,趕快生一生好了……。」

大約25年前,是台灣婦產科的黃金時期,全台灣醫學生畢業約600個,至少有100個會投入婦產科,占1∕6。其中,留在大醫院的都是成績最好的。如果在更早期,如現在65、66歲的醫生,大概都要全班前五名才能夠當上婦產科醫生。當年施景中也名列前茅,選擇挑戰性高的「胎兒醫學與高危險妊娠次專科」。

但是,現在的健保制度,讓他寒心。因為高風險的診治行為,並沒有合理的給付制度。一個孕婦從生產至出院,包含開刀費、護士費、檢查費、診療費等等所有費用加起來,健保只給付3萬出頭。而平均一次產檢,健保局也只給付大約200元。同時要檢查媽媽與小孩,怎麼會足夠?施景中不禁疑問:「難道台灣的人命,比較不值錢?」

每個病人狀況都不同,怎麼可以都給一樣的給付?他印象深刻,有一次,從外院轉診過來一個「植入性胎盤」(註:胎盤異常侵入子宮肌層,引起膀胱受損)的產婦,因為術中會有大出血及生命危險。別的醫院都不敢收,就轉診到台大。醫院當然要救這個人,但是救這條命,就要賠10幾萬。

因為健保的DRG(diagnosis related group)給付制度,只能在一定級距之內給付固定金額。但是,比較嚴重的疾病,診療與處置程序一定比較複雜,耗費的成本也比較高,「弄到最後就是開一個、賠一個,」他因此相當痛恨DRG制度,「每個病人狀況都不一樣,怎麼可以給付都一樣呢?這樣做,等於健保在懲罰救人的醫生。」

施景中也曾經被病患告過,病人還找了蘋果日報記者來法院堵他,一看到他就不停拍照。雖然提告者後來敗訴,但是,出庭費時耗力,讓他那段時間瘦了5、6公斤。

他感歎,自己每天都在做很危險的工作,想辦法把病人從鬼門關前拉回來。但是,病人常不明白這些手術本來就具風險,只要一出事,一告就幾百萬,最近甚至告到4000萬,金額愈來愈多。「以現在健保的給付制度,有多少醫生一輩子可以賺超過那個價錢?」

因此,愈來愈多醫生只要被告,就從此不做臨床了;也有醫生轉到小診所,寧可只做做抹片、開停經藥;也有人轉行去衛生署做行政,審臨床實驗,學非所用,不再當醫生。

現在,台灣一年發出的婦產科醫生執照,大概只有30幾個。而拿到執照,真正留下來當婦產科醫生的,大概也只有一半。施景中說,他以前當第一年住院醫師時,住院醫師總共有八個。今年只有一個,下一個年度是三個。婦產科確實已是瀕臨絕種的動物。

醫界流傳一句話:「台灣人不值得好醫生」 最近,台大醫學系學生一整批參加新加坡的招聘會議,新加坡一直以優渥的條件向台灣醫生招手。以接生為例,在台灣,五、六年前,多接生一個胎兒,薪水只多600元,後來調成2000元。但在新加坡,如果產婦指定醫生,必須要多付1萬多新幣,相當23萬新台幣,其中一半歸醫生所有,待遇懸殊。

除此以外,施景中說,新加坡媒體對醫生有一定的保護,不會未審先判,展現對醫療人員的尊重。除了新加坡之外,大陸、美國的薪資條件也都優於台灣。

現在許多醫生找到機會都想要出走,覺得沒有必要為這樣的醫療環境付出。「台灣人不值得好醫生」,成為醫界流傳的一句令人痛心的說法。「政府很笨,花了那麼多錢訓練一個醫學生,卻把訓練好的人才都逼到國外,」這是施景中想向政府與全社會吶喊的真心話。

摘錄遠見雜誌2012年7月號 第313期 封面故事"台灣人,不值得好醫生?"一段內容.

我們的災難還沒真正來,那就是健保要破產台灣各項退休金制度與健保, 都有可能在民國120年以前逐一破產

由於享受廉價醫療服務的人數太多,因此保費來源就必須擴大。二代健保吵得沸沸湯湯,還沒有上路,第三代健保的雛型就已經出來了,因為二代健保根本只能支撐三年,之後還是可能破產。至於全民健保什麼時候能夠達成收支平衡,或是應該控制保險人的使用量來減少浪費,在政府討論擴大健保保費來源的時候竟然沒有人提出任何建議。限制保險人的使用量對於商業保險來說根本就是一分錢一分貨的基本買賣制度,但對全民健保這種社會保險來說,竟然被扭曲保險制度的本意,變成民粹主導的燙手山芋,政治人物和政府御用的學者專家不會、也不敢去碰。要是有人膽敢提出這種建議的話,馬上就會有一群弱勢民眾和團體出來抗議。這種抗議配合著只重視收視率的血腥媒體擴大渲染,馬上就會讓所有支持提案的民意代表和民選首長讓步。於是乎會浪費的人還是繼續在浪費,連出國定居已久的老華僑都紛紛趕回台灣來享用免費的健保大餐,需要繳交健保費的受薪階級和公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健保費一增再增,每每在政府健保破產的恐嚇下一再妥協,心不甘情不願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就是典型的社會主義。

所謂社會主義簡單的說就是吃大鍋飯,雖然台灣現在號稱是個實施資本主義制度的自由民主社會,台灣的政府團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社會主義團隊,所有公職人員包括軍警公教和公營機構在內,都是吃公糧和終身俸的大鍋飯鐵票部隊。台灣的公職人員永遠不用擔心收入問題,經營的績效和成本也不用太在意,因為只要錢不夠,就可以用加稅或增加政府公債來解決問題。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是工作的最高指標,凡事都是依法行政、持盈保泰、當個不沾鍋,只要熬到退休就能修成正果,退休俸活多久拿多久。民選政府首長和民意代表雖然不見得是吃大鍋飯的公職人員出身,但是受到選票的壓力,為了討好選民和製造親民的輿論,也都屈從在全民吃大鍋飯的福利國家政策和政府操控市場價格的社會主義主張之下。因此台灣的政府在吃大鍋飯的公職人員團隊以及民選政治人物的帶領之下,逐漸的全面走向人人吃大鍋飯的社會主義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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